没馅的春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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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血】索多玛与黄金之城(上)

中世纪西幻au,教皇所×大公血,应该算是魔改版的阿维尼翁之囚,关于魔法之类的设定参考《玫瑰的名字》和《黑魔法手帖》

写不下去的原因是感觉逻辑不太对而且ooc了,后续,后续等以后再说(写完我大概能登上雷文bot)



彼时骑士团刚携带东方的财富回归,父亲将我从麦尔克大寺院中的圣灵会中带走。他本欲让我了解费内波特的名胜古迹,但见我在普利尼亚城镇漫无目的四处游逛,便将我托付给巴斯克维尔的威廉修士。不过多久,又通过威廉修士的层层引荐,我以书记员和威廉学生的身份得以进入教廷内部。我现在所要写下的就是那一段古怪又血腥的经历——在皇帝陛下宽宥的恩典下。

对异端的审判远比现在更为严酷。不可否认的是,当时的教皇——所罗门,他采取的措施是如今皇帝陛下与异族签署和平条例得到安宁的基础。当时的人们都活在对异族的恐惧之下:沼泽间也许是女巫们采集婴儿血肉施法的乐土;巫魔会在村庄举行黑弥撒,让那些可怜的祭品在虚伪欢乐的引诱下将灵魂献给魔鬼;狼人和吸血鬼会在黑夜里咬断过路人的喉咙,让温热的血流满足他们肮脏的食欲……教皇冕下雷厉风行地和这些邪恶之物开战,火刑架、异端裁判所、十字架与圣水布满了每一个村镇。

所罗门教皇冕下有两位得力的副手,一位就是当时尚为公爵的皇帝陛下,另一位便是来自特兰西瓦尼亚图铎家族的亚利斯塔,他如今被人们称作血皇帝。我的任务很简单,誊抄那些书籍中处死反叛异族的方法,比如魔法阵或是魔药配方,然后交给教廷的亲信们带去各地的审判所。由于我抄的又快又准确,我很快就成为了那间缮写室的主管。也是在那间缮写室,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位喜怒无常又疯狂的血皇帝。

那天我请了半天假前去威廉修士那里做客,与一些见习修士们讨论教义。但未曾想天降暴雨,于是我只能等雨小一些后再顶风往缮写室赶。等我好不容易把湿漉漉的自己放在壁炉旁烤干,打开缮写室的门时,已经快到黄昏。而我的位置上坐着一位棕色头发的青年,他在那里翻阅我誊抄的笔记。

“还不错。”他站起身,蔚蓝的眼睛没多少笑意,嘴角带着有些刻薄的弧度,“你完成了本该需要两天才能抄写完的任务。”

“这是我的职责,大人。”我低下头,自知晚到理亏。

出乎我意料的是,言辞锋利到可与梅迪奇一战的亚利斯塔并没有批评。他站在书架的阴影中,玫瑰花窗阻挡了外面阴沉沉的天光,室内仅存的光源只剩下桌子上的蜡烛。他举起烛台审视架子上那些古老的写本,轮廓深邃的脸庞在烛火映衬下显得更为阴郁。我紧张地站在那里,一方面害怕那烛火碰到页边,于是这些珍贵的藏本都被付诸一炬,另一方面又不知该不该出声认错。然而亚利斯塔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他的手指划过我誊写书页上的魔法阵,嗤笑了一声,随后让我过来。

“这里,原来的符号就是错的。”他嘲弄地在上面打了个圈,“‘Larvae’从魔法用语上讲是说某种从灵魂流出的存在之物。这个愚蠢的术士把这个阵法变成了残缺的限制怨灵法阵,他还以为这是驱逐那些和梦魔交媾而怀孕的女人身体中的幼虫之卵。”他在我的誊抄旁边划去了原本的内容,用优雅的拉丁字母重新书写,并将那个魔法阵重画了一个。

“把幼虫的记号改成针对梦魔和魅魔的符号。这个阵法对防范这些会在你睡眠时侵入身体的邪祟很有用处。”那两颗比常人更为尖利的虎牙一闪而过,他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猩红的光。

在当时的教廷,恐怕不会有人比亚利斯塔更坚决、更疯狂地搜捕那些反叛的异族。他的所作所为甚至让所罗门都皱眉制止。没有人会愿意回忆他对崇拜恶魔的阿尔比派残余的血腥屠杀,鲜血甚至浸透了城中的河流,残存的躯干和头颅都被插在木桩上摆放在城头,过路的商旅都噤若寒蝉。但在大多数时候,他并不如人们传闻里那样有着和梅迪奇如出一辙的挑衅刻薄。恰恰相反,他幽默、风趣、博学多闻又见解非凡,会说恰到好处的俏皮话和无伤大雅的讽刺。时至今日,我都会认为,这个凶残的怪物有时比人类还要更像人类。

已经投降或是长期与教会保持合作的异族会在私下称亚利斯塔为“所罗门的弄臣”“所罗门圈养的恶狼”。在最终审判到来之前,没有人会怀疑这个野心勃勃的青年对所罗门的忠诚。亚利斯塔在十岁那年便来到所罗门身边,听从他的教导。他会跪坐在所罗门身侧,亲吻教皇的权戒上的宝石,允许教皇伸手抚摸棕色的长发。骄傲的野兽收敛起尖牙利齿,在此刻无比温驯。他的手上戴着教皇所赐的戒指,上面雕刻有审判长剑和天平的花纹,代表教皇的意志,而这是连当年的皇帝陛下都无法得到的荣耀。

在我管理缮写室的第五年的十一月,冰雪交加的费内波特城发生了多起异族主导的血案。这便是我想记录之事。和大多数历史学家所想不同的是,这场连续发生悲剧才是不久之后动乱时代的源头。而这血腥记忆记录者却寥寥无几,仅存的文字多为那些早已被刺激到发疯的病人所写。出于保留纷争时代之前的历史的职责,我决定将我见证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写下来。亚利斯塔也是在那天,第一次对他原本的主君亮出了獠牙。

一切的起因是我所管理的缮写室中一位年轻见习修士的死亡,阿德尔莫,他直到那天中午都没有来,这对这个热爱自己抄写手稿工作的年轻人来说太过不可能。我拜托了侍从去他的房间寻找。然而,我们最终找到的,是他坠落于城西塔楼和山崖后的尸体。那具尸体的惨状我不忍多说,他的身体被化了又冻成薄碎片的冰雪浸透,又因为下坠时和岩石的相撞,被扯裂开了肢体。但令人恐惧的是,他的面容安详,甚至带着奇异又满足的笑容。

“真正的死因是他脖子上的血洞。”当时还是公爵的皇帝陛下亲自赶到了现场检查尸体,“他被异族诱惑了。”

亚利斯塔露出了熟悉的、残忍的笑意:“没有办法通灵,这个可怜人的灵已经坠入了地狱,就连能确认异族魔法的黑色雾气都无法直接用肉眼捕捉了。”他不顾皇帝陛下阻拦,举起那节断裂的手,“看啊,特伦索斯特,这个魅魔的痕迹,低贱的魅魔居然能撞碎他手上的符咒。”

“这两个血洞可不是一般魅魔留下的。”皇帝陛下说,“但真令人意外,这个可怜人的血居然没被吸血鬼放干。”

“您要知道,吸血鬼对鲜血可是很有讲究的,有些人对他们是一道美餐,而有些人哪怕隔了一座城,血液的味道都能令他们作呕。”亚利斯塔收起那些检测魔法的炼金仪器,“您猜我通过教会新做的仪器捕捉到了哪些魔法残留,东方邪恶的法乌努斯是其中最主要的。”

“这可不是单纯的异族力量了。这是有人引导进入这座神圣之城。”

亚利斯塔环顾周围,他冰冷又疯狂的目光扫过人群,仿佛观赏猎物的毒蛇,我感到后背都被冷汗浸湿。“正如我之前所说,夜课经时他在缮写室外唱诗,我告诉他他可以明天再来誊抄剩余的部分,但他只是对我胡乱点点头。”我鼓足勇气说道,“我应该那时直接强令他回房间。”

“萨尔雷托,我已经从其他人那里了解过,夜课经后你一步都没离开过你的房间,我们并不怀疑你。请告诉我们,他是从什么时候表现怪异的。”

我说道:“大人,是他下午誊抄那本书的时候。他一拿到那本书,就开始废寝忘食地誊写,谁叫他他都不理会,一旦有人想把那本书从他旁边拿走,他就开始愤怒地大喊。一开始我们只当是抄写员害怕打断抄写的举措。”

“那本书叫什么?”

“《幽灵概论:不可见的疾病》。”

“五十年前的那个颇有点异想天开的圣灵会医生卡尔梅写的东西,他和格雷斯研究出了怎么彻底杀死吸血鬼的方法。”亚利斯塔道,“据我所知,这本书里没什么会勾引人坠入地狱的内容。”

“这可说不准,亚利。”皇帝陛下示意收尸人将这具尸体带回教廷地下,“你我意志坚定,自然不会被邪恶诱惑。”

我们最终在阿德尔莫桌上的书籍纸张中找到了那本卡尔梅的书。我还记得,这是来自贝兹的抄本,上面的文字是用风精灵希尔芙赐福的墨水写就,但在皇帝陛下翻过中间一页时,一张破旧的羊皮纸掉了下来。我捡起它,但只看了一眼,我顿时像跌入了持剑的帕拉塞尔苏斯的噩梦世界,四周都是怪笑的怨灵,扭动着他们巨大如婴儿般的绵软无骨的手足,而那低贱的法乌努斯幻影则抱住我的腿,用他那张长满无花果的脸靠近。

圣水泼到我的身上。我茫然地看到皇帝陛下举着瓶子。另一侧则传来凄厉的惨叫,亚利斯塔身边滚落了一颗狰狞的法乌努斯的脑袋。见法乌努斯还没有完全咽气,他揪起这个怪物的头发,将接受过希尔芙祈福的墨水缓慢滴落在它的眼球。

“是谁让你来的?”亚利斯塔微笑。

这颗脑袋痛苦地发出尖叫,在场的一些人忍不住捂住耳朵对抗以此引发的头痛。但是亚利斯塔依旧缓慢且无所谓地将墨水滴入它的眼睛,随后用滚烫的审判之剑贴住它的脸,像对待情人那样划动,烧焦的气味在室内弥漫。

“莉莉丝,莉莉丝……”

法乌努斯伸长舌头尖叫出这个人名,随后,它的眼珠蹦出眼眶,弹跳在地面,留下了深绿的液体。

皇帝陛下的眉头紧缩。他在明年开春便将迎娶塞利尼斯的奥尔尼娅,这件事在费内波特城传得沸沸扬扬。而莉莉丝,奥尔尼娅家族的先祖,却是被教廷处死的血族。尽管家族早已将莉莉丝的画像摘去并除名,但这个阴影却从未消散去。写到这里我便想嘲讽那位傲慢的教皇,他愚蠢地以为所有异族都不可信且没有大脑,殊不知奥尔尼娅的家族本就是与人为善的吸血鬼家族,而关于这个家族皆是吸血鬼的真相在当时只有皇帝陛下和亚利斯塔知道。言归正传,亚利斯塔戏谑地看着皇帝陛下有些难看的脸色。随后挥了挥手:“都出去吧,这间缮写室需要接受一次教廷的净化。”

而在这个夜晚,费内波特城中再次发生了一起血案。

死者是一位铁匠,他的半截身体在城楼找到,另外半截身体则被埋在煤炭中,差点就被塞进了炉子。所罗门对此勃然大怒,责令亚利斯塔和皇帝陛下对全城的异族进行搜捕。

“但是,教皇冕下。”亚利斯塔迎着所罗门充满威压的目光,“我看啊,这件事应该是人为。”他浮夸地俯身,“大人,异族若想在这座神圣之城胡作非为,必然要得到教廷内部成员的助力。那些投降的居住于此的异族都有教廷的监视烙印,而城外的异族如果想进来则必须通过教廷所布置的魔法阵的认可。您认为呢,大人?”他放肆地上前,单膝跪地,亲吻所罗门戒指上的宝石,“以您的英明,恐怕定能想到这个。”

出乎意料的是,所罗门并没有动怒。他抽回手,看似温和地覆在亚利斯塔发顶:“我曾教过你,没有异族给人心种下黑色的种子,恶念必然不会萌发。”

“那您呢?”亚利斯塔的嘴角带着血腥的笑意,充满了挑衅和疯狂。教皇没什么感情地注视着这个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孩子。良久,他摩挲过对方手指上他所赐予的戒指。

“你不一样,亚利。”

这其实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对异族的搜捕。如今关于此事的记载已被全部丢弃入废纸中,所留仅语焉不详。原本定在春日的婚礼被无限推迟,雪原上被异族的鲜血和火刑架浸染,仿佛一幅怪诞的油画,而所罗门在这张油画里得到了他想要的——对教廷的绝对忠贞。

 


如果有妈咪想根据这个设定写后续俺非常欢迎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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