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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利×塔玛拉】坩埚爱情故事

cp是伯特利×塔玛拉与双执政官,hp背景au

最近刀吃多了中秋节来点糖,全文共8k8,无脑甜饼ooc

Summary:无内鬼,来点双向暗恋笑话。


1.

“所以,”伯特利艰难地消化完整件事后,放下了手中《夜观星象》的最新一期,“你需要帮助特伦索斯特向亚利斯塔表白?”

“纠正一下,是‘含蓄地’、‘看起来不低头道歉地’、‘有风度地’,再加上‘充满自尊和骄傲地’,为魔药学课上掀翻坩埚并打一架而导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扣分一事道歉,并递出圣诞舞会邀请。”塔玛拉裹着拉文克劳的蓝色毯子,揉了揉眉心道:“虽然我想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这也是我希望的——请他们彼此祸害,别让我的魔药学课本遭殃。”

“不,我有个问题。”伯特利举手,“你怎么会和他们一起上课?”

“因为我没法上今天下午的魔药学课。”塔玛拉喝完了咖啡,罩上斗篷,把毯子叠好放在一边,“午安,伯特利,如果要预习下午的魔药学课程的话可以用我的课本,我记了笔记。还有,我相信你的文采比我更适合达成特伦希的要求。”

我觉得我不能。伯特利看了眼被塔玛拉放在桌边接受炉火烘烤的《高级魔药制作》。他走过去翻了翻,那张羊皮纸信笺果然不知所踪(从塔玛拉的反应来看,似乎已经被当做被魔药污染的普通草稿纸扔掉了)。据塔玛拉所言,他的坩埚因图铎和特伦索斯特打架而被波及,丢进去了数根豪猪刺,于是,如同沸腾的开水,魔药飞溅到了书上。幸运的是那张看似空白的羊皮纸信笺挡住了这毁灭性的腐蚀药剂,让塔玛拉的课本只是弄潮了几页。

我希望一会能看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扣五十分,并真诚地希望亚利斯塔和特伦索斯特能够早日只彼此祸害。伯特利读着上面工整如印刷的笔记想。他最终放下了课本,举起养的那只毛发蓬松的布偶猫彼此对望。这糟透了,他悲哀地预感到了圣诞舞会的结果,我得换一种邀请方式。

2.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八卦集散中心一共有四个地方:胖夫人的画像、费尔奇的猫、阿曼尼西斯女士的办公室,以及帕列斯·索罗亚斯德。不过,第一,胖夫人更乐意和肖像们讨论而不是和学生;第二,费尔奇的猫并不会说话;第三,没有人敢问副校长兼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第四,没人知道帕列斯究竟了解多少事情;第五,帕列斯的收集八卦都是被迫当树洞的结果。

“我并不是很想听这件事,伯特利菈。”小獾竖起报纸表示拒绝,“所罗门说了一上午的如何在德姆斯特朗访问霍格沃茨期间整蛊萨林格尔的行动,中午我又不得不听阿蒙和雅各讲亚利斯塔和特伦索斯特的魔药课打架事件——这直接占用了我珍贵的午休时间。因此,”他毫不客气地将茶壶也放在自己旁边,并用魔杖将伯特利面前的茶具移动到了壁炉上,“要时之虫找雅各和阿蒙去,想知道如何应对亲戚家小孩找安提哥努斯,怎样打架斗殴又不被发现并被扣分你应该找所罗门、亚利斯塔和特伦索斯特。总之,送客,不谢。”

“别这么叫我名字。”伯特利听到那个称呼后忍不住皱眉,“我是来……请教你的。”

帕列斯挪了下报纸,露出了一双眼睛,以示自己在听。伯特利继续说道:“我有个朋友,想要知道,如何含蓄地、委婉地、有礼貌且充满绅士风度地、被拒绝也不会尴尬且不损伤两人关系地,进行圣诞舞会邀请。”

“……不错,这个问题昨天图铎刚问过我。”

“他终于要和特伦希彼此祸害了?”

帕列斯哼了一声,“然后今天上午就听到了他和特伦索斯特打架然后一人扣二十分钟的消息。”他折起报纸放在小桌上,“你终于邀请塔玛拉了。”

“我不是,我没有,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

“好吧就是我。”伯特利自暴自弃,“概括出来就是,我和塔玛拉都打算留校过圣诞节,然后我用特制的星空墨水写了舞会的邀请函,这必须要放在火上烘烤才能显现字迹。我把它夹进了塔玛拉的魔药课本里。”

“很浪漫。”帕列斯敷衍地鼓掌。

“重点是,上午,亚利和特伦希打架的时候,飞出来的豪猪刺掉进了塔玛拉的坩埚里。字面意思的,魔药炸了。放在课本上的,也许塔玛拉以为是草稿纸的那张看似空白实际是邀请函的信纸挡住了魔药的攻击,但也彻底报废了。”

“听上去真可怜。”

“你真的是赫奇帕奇吗?”

“那你见过特伦索斯特这样嘲讽人吗?”

“我见过,对亚利斯塔和所罗门的时候。”

帕列斯深深唾弃了自己会被小鹰越带越偏的思维:“我的建议是你直接对塔玛拉说。理论上,只要你不说‘哦,我的发小,你的头发像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羽毛’或者‘塔玛拉,你就和你的猫头鹰一样可爱’,就像上次你不小心喝了原始月亮女士做的迷情剂那样,我相信他一定会答应你。”

“求你闭嘴。”伯特利夺过对方的报纸,“重点就在他一定会答应这个问题上,因为他从来不会拒绝我。”

“天呐你好变态。”帕列斯故意用一种麻瓜似的感慨说道,“你到底是想他同意呢,还是想他拒绝呢?”

伯特利叹了口气:“我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想的。”

“听上去你需要吐真剂或者摄魂取念,不过我先警告你后一种是违反校规的。”帕列斯拿起包,“我得去上算数占卜课了。但如果你愿意给我提供两条星之虫作为魔药材料的话,我会很乐意提供你其他建议。”

“想都别想。”伯特利冷笑。

“啊,我忘记说了。”走到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时,帕列斯停住了脚步,“塔玛拉让我告诉你一声,最近不要等他上课或是吃饭了。别问原因,我也不知道。”

3.

“下午好,伯特利。”

“下午好,亚利斯塔。”伯特利走进“我们”的活动室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亚利斯塔扑在阿蒙身上试图拿那瓶目测是偷做的复方汤剂,阿蒙正将这瓶魔药塞到安提哥努斯手中,雅各在后面抱着亚利斯塔阻止他把阿蒙按倒,“打扰了,要不你们继续。”

亚利斯塔咳了一声,四人假装无事发生地坐回了自己常坐的位置。这个休息室藏在四楼奖品陈列室旁边的一幅风景画后面(塔玛拉猜测里面的人像是为了追求五楼画作中玫瑰花园里的夜莺女士而离开了),由伯特利在二年级时的一次偷偷夜游中发现,最终成为了他们的据点。墙壁上富有艺术感的灼烧痕迹来自亚利斯塔此前尝试研究的魔法火焰喷射器(该发明最后被阿曼尼西斯女士没收,格兰芬多因此丢了五十分)。阿蒙不知用什么办法把家里的一个无用的木制长桌塞进了这个休息室里。那些带着四个学院象征颜色的毯子是安提哥努斯和塔玛拉布置的,原因是他俩都热爱这种毛绒绒的看起来就很暖和的东西。再加上雅各凿出的魔法暖炉和伯特利的星象仪与小黑板,这里变成了亚利斯塔口中的“我们”【1】的休息室。

伯特利决定不去理会他们刚才又打算做什么:“塔玛拉呢?”

“这两天都没见到他。”安提哥努斯把缠在身上的毛毯塞到身后,和靠垫一起垫着,“你和他同一个院。”

“他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亚利斯塔抱臂。他的胸口别着“我们”的徽章——这是一次突发奇想和心血来潮外加塔玛拉和伯特利加班加点设计的结果,代表了他们六个人,“我们院的魔法史,还有和斯莱特林两个院一起上的魔药学。”

“变形术和草药学跟我们斯莱特林一起。”阿蒙摘下那条差点被亚利斯塔拽坏的绿色围巾。“我听帕列斯说他上的是赫奇帕奇的魔咒学课程。”一旁的雅各推了把安提哥努斯。

“那天我在校医院,因为误吃了狐媚子灭剂。”安提哥努斯像回忆起了很不好的事情,“莉莉丝女士给我灌了一升的超难喝的催吐剂。”

“好吧,那他怎么回事?”伯特利放弃了从“我们”中寻找在路上堵住塔玛拉的方法。

阿蒙扶正单片眼镜:“赫拉伯根教授去德姆斯特朗交流了,低年级的古代如尼文研究没有人教。阿曼尼西斯教授同意代课,但是作业来不及批改,塔玛拉答应了教授去帮忙。你应该记得他的这门课不仅拿了O还是唯一的一个满分。”他略带怜悯地看了伯特利一眼,“目测要到圣诞之后才能解放。”

伯特利被噎住了,他取出羊皮纸和课本准备写下周要交的那份五英尺的天文学观测报告(事实上,他已经写到五英尺三英寸了)。也许明天能在霍格莫德村的蜂蜜公爵糖果店见到。他自我安慰,塔玛拉不会忘记“我们”的传统的。座钟的木制小鸟弹出,六点的钟声响起,这时由伯特利设计的休息室门锁被打开,塔玛拉带着一身冷气进屋。

“嘶,你去哪了?”亚利斯塔看着他在门口一边搓手一边用力跺掉靴子上的雪问道。

“帮阿曼尼西斯教授拿点霍格莫德村卖的东西。”塔玛拉拿起自己位置上的《高级古代如尼文翻译手册》和麻瓜做的保温杯,“抱歉,亚利,我明天要批他们的古代如尼文随堂考试试卷,霍格莫德村就不去了。”

“先等一下,伯特利菈有话要和你说。”阿蒙戏谑地换了个称呼。

伯特利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塔玛拉那双灰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非常自然:“我是说……你有圣诞舞会的舞伴吗?”

糟糕透顶,他心里忍不住闭眼哀嚎,那张用特制的星空墨水写的邀请函上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塔玛拉愣了下,伯特利发誓他一定看到灰眼睛的小鹰有几分促狭地勾起了嘴角。“我没法在圣诞节那天改完论文和试卷。”他语速很快,“所以不用担心舞伴问题,也不用帮我找舞伴了。记得和佩特洛娃玩得开心。”他说完便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听起来真可怜。”雅各拍了拍伯特利的肩膀,“我是说你。所以佩特洛娃是谁?”

“……就是奇克,她邀请我参加舞会,然后被我拒绝了。塔玛拉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

“听上去更可怜了。”亚利斯塔出乎意料地没开嘲讽,“所以你明天去吗,我记得塔玛拉喜欢蜂蜜公爵的甘草魔杖和椰子冰糕。”

伯特利想了想。“有件事要告诉你,亚利斯塔·图铎。”他换上严肃的语气,亚利斯塔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本正经吓了一跳。

“特伦索斯特要我转达一件事:他要‘含蓄地’、‘看起来不低头道歉地’、‘有风度地’,再加上‘充满自尊和骄傲地’,为魔药学课上掀翻坩埚并打一架而导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扣分一事道歉,并且‘含蓄地’、‘委婉地’、‘有礼貌且充满绅士风度地’、‘被拒绝也不会尴尬地’,邀请你当他圣诞舞会舞伴。”

说完,他抱起作业和课本,转身离开了“我们”的休息室。

4.

“看上去邀请失败了?”帕列斯在魔药学课上找了个伯特利旁边的位置。

“你怎么又知道了。”伯特利将椒薄荷放进坩埚里,“停,我猜是阿蒙和雅各跟你说的。”

“事实上不是,”帕列斯耸耸肩,“这是特伦索斯特告诉我的。他听说塔玛拉将那件事告诉了你,而你将他的原话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亚利斯塔。接着亚利斯塔在大声嘲笑了特伦索斯特的行为后愤怒地要求特伦希撤回邀请,原因是他认为自己应该优先邀请特伦索斯特。”

“……然后?”

“高兴点,伯特利,他们终于彼此祸害了,只不过亚利斯塔在他们又打一架前将你说的告诉了特伦索斯特。”

伯特利用力搅拌着坩埚:“特伦索斯特知道我想邀请塔玛拉当舞伴的事情吗?”

“相信我,我们早就都知道了,甚至开了赌盘。”帕列斯装模作样地思考片刻,“我押的是你会在圣诞节前两周不到的时候邀请他,现在我赢了十加隆。”他将拍拍木放进坩埚里,搅拌完三周,“不过我们并不想帮你,因为很显然塔玛拉只会相信你亲口说的话。”

“这才是最糟糕的。”伯特利嘀咕了句,随后举手让莉莉丝教授来看熬制出的魔药。

他可以确定整个霍格沃茨不会有比他更了解塔玛拉的人。在八岁那年他的父母因为无法忍受纯血统论而毅然搬进了麻瓜社区。为了防止被魔法部扣留魔杖,他们被迫选择自己动手搬运家具(不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会偷偷用魔法运进来一些)。他和父母带着鲜花和红酒拜访邻居,就见到塔玛拉坐在院子里看书。比较同龄人来说,塔玛拉显得过于安静且苍白。他朝他们礼貌地微笑,然后带领他们进屋。就在这次拜访一周后,塔玛拉在学校里拦住了他。

“你是巫师吗?”他灰色的眼睛严肃又认真。

伯特利环顾一圈,决定遵照父母的话选择闭嘴。但对方显得焦急又紧张,脚下踩的树枝被无形的手托起,和枯叶一起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风暴旋转。僵持数秒后,塔玛拉深吸一口气,小的风暴逐渐平息。“抱歉。”他鞠了一躬,“但能请你保密吗?我没有办法控制……这种东西。”

“听上去有点像默默然。”伯特利将这件事告诉父亲后,黑发的中年人思索了一会,“但应该只是没有得到训练而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小巫师。他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也许知道。”他想起在学校里对方也是独来独往的个性,回到家后也紧闭门窗。

“放心,说不定就在三年后收到猫头鹰的信呢。”他的母亲安慰道。

伯特利在第二天敲响了塔玛拉家的门,开门的是他那当律师的父亲。在得到允许后,他进了塔玛拉的房间,发现对方在用海报盖住墙上的焦痕。

“发生了什么?”他问道。

“我不知道,它突然就烧了起来。”塔玛拉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

奇异的感觉在他胸口弥漫。为了防止被看作怪胎的小巫师,对自己本应骄傲的能力感到恐惧的孩子,他决定违背一次父亲的告诫。

“恢复如新。”他说道,“如你所见,我和我的父母都是巫师。”

“我觉得比起拉文克劳他更应该在赫奇帕奇。”帕列斯快步跟上了伯特利,“周一的天文课怎么样?”

“他不想靠近我,似乎。”伯特利把拿了O的作业折好放进包里。他现在被一上午的课程轰炸得饥肠辘辘,也不知道把草药学魔药学还有算数占卜连在一起究竟是哪位鬼才想出的排课,他现在只想早点坐在餐厅享用岩烧蜂蜜蛋糕,“站得很远,直到用望远镜时才走上前。”

他们走进餐厅,就看到塔玛拉像旋风一样匆匆忙忙地夹着书包跑了出来。伯特利伸手拦住他:“日安,不一起吃饭吗?”

“日安,伯特利。我吃过了。”灰眼睛的小鹰语速飞快,“我很困,我需要半个小时的午睡时间。去吧,奇克在餐厅最左侧从前往后数第六个位置,她的对面没人。再见。”

“真可怜,我都看不下去。”帕列斯等塔玛拉走远后拍了拍伯特利的肩膀,“他真的觉得你们在一起了。”

“闭嘴,帕列斯。”

帕列斯挑了下眉,露出了惯常的,略带嘲讽的笑容,“我找查拉图做了份他现在的课表,你需要吗?”

下午的课他完全无法集中精力。麻瓜研究课的老教授说的话漂浮在冬日午后教室里。壁炉让整个教室热得像春天,暖气令人昏昏欲睡。“麻瓜研究?”那天塔玛拉看了他的课表后,表情微妙,“你认真的?”小鹰从床底的箱子里拖出了一叠书。

“《联邦党人文集》《社会契约论》,还有《反思社会学导引》。”他点出这三本,“记得还。”

这都是什么事。他勉强打起精神看着老教授的板书,就听到后面两个同学的切切私语传来。

“麻瓜……都有糟糕的血统,是人类劣根性的集中地。”

令人惊叹,这颗中世纪的大脑能保存得如此完好。伯特利腹诽。

“我不知道我来上这门课干什么,我以为教授会讲麻瓜的卑劣之处。”

不要把凑学分说得如此高尚。

“学校里的麻瓜后代应该被赶出去。”

自己和阿曼尼西斯教授说去。

“那些泥巴种,比如塔玛拉,比如亚利斯塔……”他还没说完,伯特利便将课本重重地拍在他脑袋上。

“统统石化!”

5.

“不容易,这是你这学期来第一次违反校规,值得庆祝。”阿蒙溜进禁闭室时,只见伯特利就差和亚利斯塔他们开茶话会了,“你为什么不用变形咒把他变成野猪丢进家养小精灵那里呢?”

“这会被退学的。”安提哥努斯吃了口已经冷掉的蛋挞,“高兴点,伯特利。至少你可以参加圣诞舞会,那两个混蛋不仅不行还给他们的学院扣了比拉文克劳多一倍的分数。”

“塔玛拉呢?”伯特利将书包垫在身后。

“估计马上就会知道了。我来的时候他在批古代如尼文研究作业。”阿蒙将蜂蜜柠檬茶和一袋小蛋糕放到他旁边,“我们得走了,费尔奇还有十分钟抵达禁闭室,别被他发现这些。”

他在深夜终于得到了阿曼尼西斯教授和列奥德罗教授的允许提前结束禁闭回了宿舍。塔玛拉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写魔药学作业。“你不该这么冲动,伯特利。”他听到脚步声后起身,将伯特利的那只茶杯倒满热水。

“这是他们的问题。”伯特利走上前看他的作业,“这里,填干荨麻更好。”

“多谢。”塔玛拉把注意力放回作业上,“你和佩特洛娃怎么样?”

“什么?”

“奇克,忘记舞伴名字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塔玛拉写完最后一个单词道。

“不,没什么。”伯特利感觉有点窒息,“你为什么觉得我的舞伴是奇克?”

塔玛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佩特洛娃给你了舞会邀请,我看到你接受了。但你现在说佩特洛娃不是你的舞伴?”

“真不是这样的。我当时是在听阿蒙讲亚利斯塔第108次迫害梅迪奇学长的事情,奇克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后来我看到邀请函后就去拒绝她了。”伯特利无奈地解释道。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些日子塔玛拉一直在安排他和奇克走在一起。

“那你的舞伴是谁,别告诉我是原始月亮女士。”塔玛拉打了个哈切问。

“别提迷情剂事件了。”伯特利捂脸。那天他刚上完飞行课,拿起杯子喝完才意识到这是迷情剂,但此时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到自称原始月亮的女士门口自弹自唱“尊敬的原始月亮女士,您漆黑的头发就像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羽毛”这件事,“我是说,我的舞伴……你爸爸说他很高兴你在霍格沃茨交到这么多朋友……他……他不会强求你去读法律……不,我不是要说这个,你真的不去圣诞节舞会吗?”梅林的胡子,他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

塔玛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得写一份笔记帮几个小孩恶补他们的基础,以防他们拿D甚至T,然后我要批完低年级的古代如尼文研究试卷。”他挥了挥手,“晚安,伯特利。”

啊。伯特利闭眼,他想起了帕列斯的话。我真可怜。

圣诞节那天他甚至没打开自己的礼物,等他醒来后就看到塔玛拉床铺上的被子已经叠放整齐。他匆匆忙忙地洗漱完,将礼物塞在了灰眼睛的小鹰床头挂的圣诞袜里,随后抄起围巾跑了出去。但在这一整天里,塔玛拉就像失踪了一样。最终,他坐在舞会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终于肯彼此祸害的亚利斯塔和特伦索斯特。

“不去跳舞吗?”阿曼尼西斯女士和莉莉丝教授跳完后,坐到他身边问。

“我没有舞伴。”伯特利决定诚实地对她说。就见温柔又神秘的副校长微笑道:“我的建议是,你去看看塔玛拉送你的礼物。”

“在零点钟声敲响前,你应该能找到舞伴。”

6.

我喜欢伯特利。塔玛拉意识到这件事情仅用了三十秒。

他并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即便他确信自己能做到律师父亲一样在法庭上辩论,但他的思维始终笔直得像高速公路。他习惯将自己的生活划分成计划表,每一步都掐着秒针走,从来不会脱离开既定的轨道,直到伯特利闯了进来。

伯特利是个什么样的人?塔玛拉坐在窗边无意识地用羽毛笔戳着面前的纸巾,纸巾很快就被大片的墨渍浸染。自由自在,想象力丰富,文采斐然,骄傲不驯,恣意张扬。他评估完,随后下了个定义,耀眼如宝石的天才,有着一切和我相反的东西。

他习惯性扮演倾听者的角色,就像一个会一直在的影子。伯特利所说的一切都对他有超乎想象的吸引力。他喜欢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和实验,他很珍惜亚利斯塔定义的“我们”。和他们相处时,他很少会考虑这些尝试又会打破几条校规,好吧,每次开始这些行动前他都会提醒。

塔玛拉对这些感情供认不讳,但不代表他不会因此而困扰,特别是关于伯特利的问题。在意识到这种喜欢时,塔玛拉立刻对此贴上一个略显青春疼痛文学的标签,“无疾而终的暗恋”。所以当他看到伯特利收下奇克的邀请函后,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赫拉伯根教授帮忙的请求。

他逃跑了。

“塔玛拉?”阿曼尼西斯副校长朝他招了招手,“要来点小饼干吗?”

“晚上好,教授。”他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谢谢。”

“现在喝茶会睡不着,所以我热了点牛奶。”黑夜女士将茶杯和放了蔓越莓饼干的碟子放在他面前,“辛苦了,他们的如尼文作业怎么样?”

“总体还可以,我认为对低年级学生来讲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他将画好的表格和备注递给教授,“我做了他们的错题统计和分析,他们在翻译上还有所欠缺。”

“你的批改我很放心。”阿曼尼西斯教授点了点头,“你很细心,也很认真。我觉得你不需要太担忧自己会落下其他课的学习。莉莉丝说你可以减少一点魔药学的作业。”

“谢谢您的夸奖。”

“不过,”黑夜女士话锋一转,“你似乎没有找圣诞节舞伴。”

塔玛拉尽量让自己的神态自然:“我想我圣诞节那天批不完试卷和论文,教授。”

“这可以改天,而且我会批掉。”

“不,教授。这是赫拉伯根教授给我的任务,我不能麻烦您。”他努力解释,“而且我还要写完我的作业,否则来不及。”他窘迫地感觉到自己已经被看穿了。

阿曼尼西斯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会批完那些作业。塔玛拉,你应该去享受年轻人的生活,而不是把自己困在书房里。你是和亚利斯塔他们吵架了吗?”

“没有,教授。”

“我希望能在圣诞舞会上看到你。”黑夜女士示意他放松,“现在,喝完牛奶,赶快去休息。”她顿了顿,笑道,“用中国人的话讲,‘不宜妄自菲薄’。你很聪明,应该能发现一直存在于你周围的人和事。”

他并不觉得自己“妄自菲薄”,他觉得这种“无疾而终”是事实。所以他选择将礼物放在伯特利的圣诞袜里后,先在西塔喂了一上午的猫头鹰,再去图书馆用作业和论文塞满了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当他回到拉文克劳休息室时,他惊讶地发现伯特利坐在椅子上,而且对方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舞会怎么样?”塔玛拉故作轻松地问道。

“值得庆幸的是,亚利斯塔和特伦索斯特终于不会祸害你的魔药学课本了。”伯特利看着他。

“哦,真令人高兴他们终于彼此祸害了。”他干巴巴地表示祝贺,“你呢,伯特利。”

伯特利深吸口气:“没有跳舞,塔玛拉。我一直在等你。”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灼烧感一直涌向脸颊。他感觉自己被壁炉的热气烧晕了脑子:“抱歉,你说什么?”

伯特利的蓝眼睛流露出自暴自弃:“你还记得亚利斯塔和特伦索斯特打架的那天吗,你的魔药泼到了那张空白的羊皮纸上。而事实上,那张羊皮纸我用特制的墨水写了给你的舞会邀请,需要靠近火焰才能显现出字迹。”

过了许久,他终于听到了塔玛拉的声音:“你看到我给你的礼物了吗,伯特利?”

“一起拆吧。”伯特利坐到沙发上。

塔玛拉的礼物是一张包含了谜语的地图册。伯特利轻松地破解了那些谜题,最终确定了谜底是位于霍格沃茨的一个地方。塔玛拉从那本18世纪的《社会契约论》中取出那张同样写满谜题的纸,抬头和他对视。

“看来我们写的是同一个地方。”伯特利拉住他,“一起去吗?”

他们轻车熟路地绕开费尔奇的巡逻。这是一座已经废弃的大钟,玻璃却令人意外的干净,这是整个学校除了天文塔外最好的观星点。透过钟面,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天空中群星璀璨。塔玛拉沉默地拉开一旁的幕布,里面是最新款的望远镜。“我想零点的钟声的还没敲响。”他声音有点颤抖。

“圣诞节快乐。”伯特利伸手,“或许,我还有机会能邀请你跳一支舞。”

7.

帕列斯在圣诞节前总共赢了四十加隆,因为他不仅押对了伯特利邀请塔玛拉跳舞的时间,还押对了亚利斯塔和特伦索斯特在一起的日子,但这四十加隆在圣诞节当天都赔给了阿蒙,原因是阿蒙押中了亚利斯塔会在舞会上跳女步。



注:

1.“我们”这个梗来自尼尔·盖曼的《好兆头》。



一只春卷想拥有评论(猫猫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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